穆昭阳还没来得及回答,谢璟深就先一步说:“不是昭阳。”
白行歌回头朝他看去,对上了他异常坚定的目光: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但昭阳绝不会是叶浅月失散的儿子。”
他面色冷淡地看向穆昭阳,微微仰头道:“他可是我亲眼看着从他娘亲的肚子里出生的。”
白行歌:“……”那会儿谢璟深才几岁?竟然被允许进入产房?
谢璟深却没有对此事多做解释,并补充道:“而且论年纪,昭阳比叶浅月失散的儿子应该还要再年长上些许,你还不如怀疑你身边的侍童。”
白行歌张了张嘴,没能为阿竹辩解什么。
他发现自己对阿竹的出生了解并不深,他并非没有询问过,但阿竹在被带入宫里之前似乎一直在人贩子手中辗转,过的日子非常苦,是正好遇上了出宫的老太监,因为心疼他就把他接近了皇宫。
白行歌轻叹:“我们先回去吧。”
上去又是一件体力活,白行歌光是走下来就花费了不少力气,想到要走回去就头疼。
谢璟深不晓得想到了什么,站在他边上低笑了一声,问:“要我背你吗?”
这句话无疑又触碰到了白行歌的炸点,他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冷声回答:“不必。”
说完,就倔强地越过他自己往上走去。
原来谢璟深也不是什么事都记不得。
白行歌的倔强并没能坚持多久,毕竟他体虚是事实,更别说还有寒冰蛊在他体内作祟,没多久就撑不住了。
最后还是谢璟深瞥了他一眼,见他脸色苍白得吓人,才不经他同意又把他扛到了背上,还用着带有几分调侃的语气说:“按你这个速度,等我们回到地面,我的人都没了。”
原本还想再挣扎一下的白行歌:“……”
算了,免费劳工谁不要?再说,这是谢璟深自愿的,他还没逼迫他。而且,正好可以趁此机会看看,是不是只要谢璟深帮他,就可以缓解身上的死气。
抱着这样的想法,白行歌心安理得地趴在谢璟深背上,同时也驱逐了身上令他越发难以忍受的寒气,甚至迷迷糊糊的差点又舒服得睡了过去。
他原本就是从睡梦中突然被人吵醒。
说来,他还不知道那闯入他房里的少年是谁?
“昭阳,你方才说的将你捉走的人,他脸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记?”顿了顿,他又道,“比如黑色的,很像是蝎子的印记。”
跟在他们身后的穆昭阳努力回向着,最后皱眉摇了摇头:“虽然他后来确实摘下了面具,但我并没在他脸上见到什么印记。”
白行歌想,那就不是公仪临了。
璇玑阁内部的情况如白行歌所料,当他们从那个破窟窿又回到地面,再想去查探外边人的情况时,发现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昏迷。
之所以说几乎,是因为这其中有着例外。除了那只是个活人傀儡的侍女婉儿之外,作为阁主夫人的岳静茹也还醒着。
她显然也已经察觉到了白行歌和谢璟深并不在受控的人员之内,所以再见到他们时脸上并没有露出过多的意外之色,甚至看起来还有些可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