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说的是,不知瑶彧与阿彩何时来,就你我二人,多少有些闷得慌。”钟婉宁喝了口果酒,清新的香气缠绕舌尖,口感绵软,香甜可口,“这桂花酒酿的可真好,中秋就该喝它。”
“宫中御制的酒,味道自然上佳,你喜欢,等回去的时候拿上两瓶。既然无聊,不如出去找点乐子,外面人可不少。”沈罗珏说完,钟婉宁便直摇头。
“公主你知道的,我就是不想在外面与人交谈,才来寻你躲清静。”钟婉宁经过钟茉儿的事后,算是体验了一把人世炎凉,以往与她交好的人中,只有朱瑶彧一人,态度没有任何改变。
他人多少被流言所扰,或是不着痕迹的疏离她,或是话里话外挤兑她,她又不喜欢同人起口舌之争,干脆不与那些人呆着了。
“我这儿清静不了太久,宫中姊妹繁多,迟早会有上门的。”沈罗珏刚说完,就看到守在门口的宫人进到堂前了,“瞧,说着就来了。”
“公主,镜湖公主前来拜访。”
镜湖公主?钟婉宁没忍住,眉头一锁,她家公主怎么会和镜湖公主有联系?
沈罗珏对上钟婉宁疑惑的小眼神,笑了,不懂了吧,我在宫里人缘好着呢。
她正受恩宠,脾气比镜湖当年好得多,而且还不争不抢不作,后宫的公主自然愿意与她亲近。
不过镜湖和其他人不太一样,她来找,绝对不是单纯想和她亲近。
“请镜湖公主进来吧,正巧我这儿有客。”她吩咐完宫人,扭过头安慰不安的钟婉宁,“放心吧,我这位六姐姐现在与以往不同了,你这几年在外求学,大概不清楚,她这两年基本没怎么出去过了,在宫中安安分分的呆着呢。”
像当街鞭打侍郎之子的纨绔之举,已经是一两年前的旧事了。
“公主,江山易改本性难移。”不出门不代表改性了,钟婉宁其实比沈罗珏更熟悉镜湖,小时候经常一起玩。
镜湖有多骄纵,任何与她接触过的人都清楚。
“人是会变得,放在两年前,你也想不到自己现在会如此谨慎,不喜与人交谈啊。”沈罗珏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钟婉宁,那时钟婉宁气质温和,举止端庄,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攻击性。
但现在的钟婉宁,眉宇间的温和已然消散,变得清冷许多,眼中厉色频现,一双眼如鹰眼,敏锐而尖利,说话语速变慢了,肉眼可见的谨慎冷漠了许多。
钟婉宁没再说话,也不容她说话了,镜湖进来了。
镜湖进屋后看到钟婉宁,愣了一愣,第一眼没认出钟婉宁是谁,等走到跟前,才迟疑问道:“钟家娘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