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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薛直对面的韦绍看了全程,不着痕迹的咽了口口水,薛直每次生气都代表有人要倒霉,想想倒在薛直手里的那些朝廷官员,韦绍心里一颤。

今日出门忘了看黄历,大抵是不宜出行,他就不该来!

薛满堂听到了薛直的声音,才想起今日父亲应邀评诗,她无奈叹气,站在亭外向亭中行万福礼,道:“女儿给大人请安。”

薛直见她还算乖巧,便放了她一马,说道:“过来同父亲同僚见礼,此乃韦祭酒,此乃朱夫人。”

薛满堂近前,俯身行礼,“请韦公安,请姨娘安。”

韦绍和善的笑了笑,朱夫人上下打量薛满堂,亲近的招招手,“快来,说来与阿彩五六年未曾见过了,一转眼已长大了,已过及笄了吧?”

朱夫人和薛直的妻子为亲姐妹,关系甚好,薛满堂一听这话就知道,朱夫人要给她说亲。

还不等她回答,外面便传来一阵骚乱,骚乱中似乎有人大喊着“死人了!死人了!”

朱夫人脸色一变,此刻有婢女小步跑来,跪地行礼道:“禀夫人!莲清池西边有人投湖!”

“快派人下去救!”朱夫人说着起身走出亭子,薛直和韦绍跟着出来,薛满堂悄悄坠在最后面。

“禀夫人,人救上来了,只是他上来后便咬舌自尽了!万幸还有与他同行之人留着,只是那人、那人……”

婢女吞吞吐吐,看的朱夫人心急。

“说。”

“是,请夫人恕罪,那人哭喊冤枉,要见薛御史!”

薛直先是一愣,随后迈步向前,“劳烦领路。”

“不敢。”婢女惶恐,她起身后看了眼朱夫人,朱夫人冲她点点头,她才敢往前走。

投湖自尽不成,上来后还要咬舌自尽,这是以人命来逼迫薛直见他。

朱夫人和韦绍对视一眼,俱是表情凝重。

前者表情凝重,是想着来赴会的人非富即贵,朱家举办的诗会出了这样的事情,传出去朱家必定名望有损。

后者则是想着今天果然不宜出行,他怎么会掺和进这种人命官司里呢?

三个主事的大人都走了,沈罗珏才从一旁钻出来,与她一起的是眼神清亮已经醒酒的朱瑶彧,以及一脸沉重的钟婉宁。

其实她们在薛满堂给薛直见礼的时候就到了,只是薛直看上去没有骂人的想法,钟婉宁便带着她和朱瑶彧躲在一旁。

本来是想着如果薛家父女吵起来,她们能出来劝架,没想到架没吵起来,先出人命了。

“投湖不成也要自尽,以人命来做敲门砖啊。”沈罗珏倒吸一口凉气,不知道是谁策划了今天这一出,下手可真狠,“表姐,你要一起过去吗?”

“到场也无用。”朱瑶彧摇摇头,与其出去,不如暗地观察,只是这事儿不详,最好不要让别人牵扯进来。

朱瑶彧笃定此事有不得了的阴谋,幕后之人大费周折,将人送到了朱家诗会上,是想借此机会将事情捅出去,任谁都无法遮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