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烟暮心存疑惑朝篱笆围栏走去,黄叶秋风,天色已经转凉,让人不知觉都会多了几分萧瑟的感觉,远近山黛,更是红叶如火。
篱笆外面,一个年约十三四的男子正在和李四郎起着争执。
“小鹏,你烟暮大哥自幼受尽欺辱,人情冷暖世态炎凉,都说是暮儿是天灾星下界,到处遭人诟病白眼,这一次高中秀才总算是打破谣言,乡亲们对暮儿的敌视也减少了许多,来年又是三年一次的贡试,可不要让你暮儿分心了!”李四郎头发花白,看上去老态龙锺,比他的实际年龄看去苍老了十岁。
“可是……”那个少年郎急了,面红耳赤。
“小鹏,你听伯伯一言,你烟暮大哥正值关键时候,实在是不宜分了心思,做那无用之功!”李四郎近乎恳求的语气;“婆罗的啊母性格孤僻暴戾,我李家是远远招惹不起,婆罗是个好女娃子,这一次被都尉家的公子看上,也是她命中造化,不好挡她的福气,不是说我李某人狠心,古来都说民不于官斗,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!”
“李伯,你这话可就不对了,枉你还读过圣贤书!”
少年郎嗤之以鼻,冷哼的道;“那个都尉之子,什么秉性作为?偌大个青牛镇谁人不知,谁人不晓?嚣张跋扈,风流肆意,要说有多邪恶就有多么邪恶,那个不良恶少看上婆罗姐姐,无非是抱着玩玩的心态,听说还没有女子能够呆足满月的,待到那个恶少腻味了之后,婆罗姐将会是什么下场?”
“生不如死?还是被关闭庭院小屋,幽禁一生?”
“这也算是福气?算福气么?”
那个种小鹏越说越是来气,嚷嚷起来;“再说,婆罗姐和烟暮大哥,情投意合,种大娘以前倒是和善待人,性格也不会这样孤僻,都说虎毒不食子,种大娘那是要将自家女儿推入万丈深渊呐,这事一定要让烟暮大哥知晓,至于怎样抉择,那就看烟暮大哥自己了!”
“小鹏,各人自扫门前雪啊!”李四郎长叹。
“这话我倒是听过,下一句好像是莫管他人瓦上霜,是吧?”种小鹏讥讽的道;“李伯,要是没有十里相亲们或多或少的救济,你……”
被一阵抢驳,李四郎老脸羞愧,连连长吁短叹。
“小鹏,跟我来!”一道人影急匆匆窜了出来,不是李烟暮还能有谁?
俩人的对话被他系数听进耳中,心急如焚,怒火中烧?
“哎……!”看见李烟暮,种小鹏眼睛发亮,应了一声急忙做起了领路人,俩个人夺路小跑,身后只有李四郎长长的吆喝声;“回来……暮儿回来……不要惹事!……”
这个少年郎种小鹏,乃是种虎剩的弟弟。
李烟暮和种虎剩倒也没有深仇大恨,虽然由于李烟暮‘声名在外’,是个小妖怪,儿时也多有欺负欺负他,不过都是幼时不懂事,现在的种虎剩已经是少年时代同一批成长起来孩子里面的佼佼者,猎兽手段一流,已经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大汉。
“烟暮大哥,你先到我家,我哥说重商计议,莫要吃亏了!”
一边小跑,种小鹏喘气的道。
“虎剩他也知道这事?”李烟暮问,随后倒是冷静了几分,书生手无缚鸡之力,他倒不像啊爹李四郎一样迂腐,顽固不化,心想就算自己闹上门去也无济于事,弄不好还落得一个被暴打的下场,而且还救不了婆罗。
“那是自然,这事还是大哥让我通知你的!”
种小鹏拳头一撰,目露凶光道;“婆罗姐心地善良,对待我等极好,和烟暮大哥你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金童玉女。大哥说了都是自己妹子,都是亲人,总不能够叫谢奎那个恶少给欺负了过去……”
很快俩人就到了一处大茅屋里头,里面人影攒攒,一个个都是精壮的汉子,这些人李烟暮自然熟悉不过,都是自己儿时的伙伴,虽然小时候没少欺负过他,不过莲花庄对待外人的事情上面,还是十分齐心协力的。
“虎剩兄、诸位兄长劳烦费心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