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顿自然也是发表了一番跟主席意志差不多的演讲,然后下台回到自己的总理府后,马上就打了个电话给杨无风。
杨无风一身冷汗的挂断电话,他明显感觉出来,条顿已经认定了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。性命攸关的时刻,他也曾想过就此回国,可是又不甘心打下的一片大好形势就此丢弃。
他等了好几天也不见当局对自己或者自己的工厂出手。于是他便壮着胆子,又回到了工厂,深居简出。
不是杨无风被吓破了胆,而是孤身在外,没有资本像国内那样横行无忌。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。
自从主席和总理的那一番演讲之后,不管是当局也好,还是沙驰本人,仿佛都没有动静,这让杨无风感到很不安。于是,他主动去找了条顿总理,并且恭敬奉上一笔不菲的美元支票。
条顿总理竟然收了!
杨无风当时心里就有了底,淡定许多。他可以想象,或许总理根本就也看不惯手下有一个跟自己势力相当的刺头,他不过是帮别人做了别人想做但没有做的事情罢了。
果然,条顿当着杨无风的面,却是只字不提刺杀案。
杨无风陪着总理说说笑笑,然后就进了一间密室。说是密室,其实远谈不上,也就是相当于以前华帝国大官商谈重要事情的书房罢了,区别是这里肯定找不到那些各类估计很少会被翻动的装扮书籍。
至此,他们的交谈才算进正题,两人都默契的收敛了笑意。
“无风,你太鲁莽了!”条顿严厉的埋怨起来,声音却压制在低分贝上,很像那么回事。杨无风还能怎么办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只能是唯唯诺诺,争取宽大处理。
紧接着,总理又道:“虽然你已经辞职了军内职务,但是曾经是一名军人,有些事情怎么能意气用事呢?”
顿了顿,他看杨无风表情未变,一直做聆听状,缓和了些脾气指着旁边的沙发,让杨无风坐下。
“你是我的属下,沙驰部长也是,我向着谁都不好。他是过分,可你也不能想着杀他嘛!”
沙驰在当局的职务是军委里一个监察部的部长,勉强算副国级别。
杨无风本来还一直笑呵呵的听着,可是听到这里,却是没办法再保持沉默了。条顿总理终究不是玩权术的行家,有些话怎么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呢,再隐秘的地方也要小心隔墙有耳啊。
他赶紧道:“那个,总理,是这样的,我虽然是已经辞职了旅长职务,可是我一直把自己当作总理的手下。沙驰将军的事情,纯属误会。”
他肯定是不能承认自己派人行刺沙驰,但也不好直接否认,于是只好打马虎眼。
条顿总理倒没有因为杨无风打断他的话,就生气摆威风,也许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这个话有些不合适。毕竟他是主席亲自委任的调查官,如果知道了谁是凶手却不处理,恐怕于主席的意指也有悖逆。
又不是第一天当领导,某些忌讳他还是懂的。
条顿将军想了想,还要说什么,却是犹豫了下,没有说出来,拿起一只钢笔,认真的写起汉来。
杨无风很好奇,伸长脖子去看,发现总理写的竟然是汉字!虽然歪歪扭扭,但勉强还能看得清,四个字——斩草除根。天啊,什么时候一个小小非洲国家的屠夫,竟然研究起华帝国的国学了,奇葩!
杨无风当时就站了起来,一脸严肃的望着总理。
总理嘿嘿一笑,露出了本性。他本不善良,忽然气质这么一变,杨无风只感觉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,冷!
回到工厂,杨无风从最开始的矛盾心理转变为决绝,沙驰不死,迟早反咬一口。总理说他受了重伤,正是一举取其性命的最好时机,杨无风当然不会真的认为那么容易,前车之鉴。所以他也没有着急动手,先把刚子召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