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仅仅开了几个月的车,”哈利怀疑道。

“其实你学得很快。唯一真正还需要训练的是平行泊车。还有就是,你的三点转弯有时会变成五点。”马修笑了起来。

“我永远也没法儿掌握平行泊车,”哈利喃喃道。有些时候,哈利会忍不住使用空间折叠的诱惑,但是到目前为止,他还是遏制住了这种冲动。

“我们这周就把重点放在停车上,之后我觉得你就可以独立驾驶了,”马修说。

哈利把车开回到他们家。按照老惯例——在熊熊炉火前来一两杯黄油啤酒——哈利毫无保留地给马修讲述巫师世界的各种故事。马修似乎对龙特别着迷。

“这么说来,它们都是些庞大的喷火器,你们是怎么在麻瓜眼皮子底下将它们的存在隐藏了几千年?”当哈利舒舒服服地靠进座椅里时,马修追问道。

“哦,需要用到各种咒语。即使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,你还是能对麻瓜施用一忘皆空,如果他们真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。”艾斯托维亚说着端来一碗烤栗子。

“一忘皆空?”

“用来消除人的记忆,”艾斯托维亚解释道。马修皱起眉头。

“这样做是不对的。我并不认为你可以这样混乱别人的头脑。那样对他们没有好处。”

哈利三心二意地听着他俩拌嘴。经马修一言,哈利的思绪像回溯的河流,直到他想起与赫敏之前的对话。练车时他暂时将这事抛诸脑后了,但是现在,那段对话如同巨石压在他心头。

德拉科抑郁过吗?

他一直看上去那么……遥远,在那些记忆中。他会路过一个商店,或静静开车前行,又或是对艾斯托维亚说话,但是他其实并不在那里。哈利在德拉科脸上认出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:那些棱角分明的线条,和疏离的眼神,仿佛都昭示着他之前的自我已经被凿尽。

距离。

德拉科的足迹覆盖了很长的距离,哈利对这一点确信无疑,不过出于某种原因,他似乎从来没能跨越过去和现在那道鸿沟。

你还记得我们十一岁的时候吗?让我们回到从前吧。

“你看上去有心事,”艾斯托维亚突然说道。哈利抬起头,强迫自己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