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假如发现他突然失踪,毫无疑问,报道一定会更加无法令人容忍。
他总是躲避媒体,并且众所周知他不针对报纸。赫敏和罗恩会掩护他,但他的同事必定会注意到他的无故离职,对此悄声议论。不久,这些闲言碎语就会钻进丽塔·斯基特永远警觉的眼线的耳朵。
哈利甚至从没想过德拉科上报——德拉科绝不会这么做的。他不知道为什么,他就是知道他不会。当他们回去……
当他们回去。
哈利坐在德拉科床边。这是他一直避免考虑的一句话:当我们回去。这似乎很难想象。他的朋友们当然会很担心,他必须立刻拜访他们——一种精神上的内疚回荡在哈利心里——他不得不向恼怒的上司解释他的缺席,还要应付好奇的同事。
随即他想起那间公寓,那个漂浮在空中的实体盒子,充斥着灰尘遍布的工作台,空房间和压迫人心的沉寂,淹没了他的无眠之夜。
哈利突然起身,伸手去拿雷诺的钥匙卡,仿佛那是唯一的救生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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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德拉科回来时,哈利驾车兜风,返回后正在看《献给阿尔及农的花束》。
“记住,它们只是字句,伤害不了你。”德拉科会话性地说,将他的湿外套扔在哈利床上。
“嗯。”哈利翻了一页,心不在焉地哼一声。
德拉科几次试图与哈利对话,接着放弃了并且去吃午餐。三小时后他返回,手里拿着一本新书。
“我去了趟书店,”德拉科说,留意到哈利好奇的神情,“看来你抢了我唯一的书。”
“我是对的。”哈利忧伤地说,为他倒了一杯格兰杰威士忌,“这是个忧伤的故事。”他盯着德拉科的新书:“那本也很忧伤吗?”
“我不知道,还没看呢。”
“讲了什么?”
“一位象牙商去非洲度过一段可爱的短假。”德拉科愉悦地说。哈利看了他一眼。
“然后?”
“…然后见证了贪婪的欧洲殖民者的残忍和腐败,对帝国主义深恶痛绝。最终他变得惧怕黑暗,恐惧对他所代表的世界观的挑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