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一刻并没有带来任何胜利的喜悦。
“你就那样走了,”哈利说。“四天。”一字一句如同沉入空气的巨石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就那样离开了,你知道我——”哈利迅速停下来,意识到自己声线下的震颤。他很害怕失去镇静和自持,于是走向床头柜,盲目地搜寻着钥匙,某种东西——任何东西——来转移注意力——
德拉科离开阳台,大步穿过房间,递出雷诺的车钥匙。
“你在找这个么?”
哈利伸出手接钥匙,但在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,德拉科就抓住了他的手,紧紧不放。
“我不该离开,”德拉科说。
“嗯……我不应该侮辱你,”哈利嘀咕着,被德拉科的激烈语气分散了注意力。
德拉科将他拉近,就一点,哈利——脉搏突然加速,仿佛有波浪撞击着血管——想知道德拉科是否要吻他。
但他没有。他只是微笑着说:“这算是道歉吗?”
“是的,”哈利说,但是实情是他现在几乎无法将注意力放在对话上了。他不认为自己曾经离德拉科这么近过——他从来没有注意到他灰色虹膜上散落着暗蓝色的朦胧斑点。
“那么就留下来,”德拉科说,哈利——视线落到德拉科嘴唇上——花了一点时间才意识到对方在说话。
“什么?”他终于问。
“留下来,”德拉科重复道,放开哈利的手,退开一步。他举起钥匙。“你本来要离开,不是吗?”
“什么?”哈利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盯着德拉科,并且显然无法组织起连贯的语句,脸微微红了。“哦,对,不,我是说,是的。”
德拉科嘴角浮现的微笑出卖了他明显被逗乐的事实。“你疲劳时总是这么口齿清晰吗?波特?”
哈利以极大的宽慰抓住了这个借口。“我累了,是的,也许我应该休息一下。”